合歡其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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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歡其三
狐蠻蠻被他親到嘴唇發麻，越親腿越軟，他慢慢往下縮，直到整個人癱軟在地，難訓還是沒有放過他。他把狐蠻蠻按在地上，惡狠狠問道：“你跑到哪裏去了！”
狐蠻蠻委屈得很，小聲道：“我回青丘了，不是給你留了信嗎，你沒看見？”
“沒看見。”難訓往前拱他。
狐蠻蠻後背頂在門板上，退無可退，他兩手抵在難訓胸前，道：“那也不是我的錯。”
難訓問他：“我差點以為你不要我了，這還不是你的錯？”
狐蠻蠻道：“我給你留了信！”
難訓道：“我沒看見。”
“那不是我的錯！”
“可我差點以為你不要我了。”
“......”
狐蠻蠻漠然道：“那你要怎樣吧。”
難訓不說話，就這麽盯着狐蠻蠻瞧，眼神逐漸變得像是要撲向獵物的猛獸。
狐蠻蠻滿臉乖巧，抿唇道：“地上涼。”
難訓把他抱起來，狐蠻蠻像只樹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。
“父皇已經準了我們的婚事，他想見見你，可你不知所蹤......”
狐蠻蠻道：“我回青丘了！”
難訓不理他，繼續道：“我也沒有辦法，我就和父皇說你是一只很有氣性的狐貍，不高興了就離家出走，可能等你消氣了就自己回來了。”
狐蠻蠻道：“我回青丘了！”
“父皇說你聽上去很任性，怕我以後被你欺負，還說咱們以後的孩子千萬不能讓你教，免得都教成調皮不聽話的壞孩子。”
“我回......”狐蠻蠻話說一半，累了，懶得再說，幹脆癱在難訓身上擺爛。
難訓也不坐下，拖着狐蠻蠻的屁股在屋裏走來走去，道：“父皇讓我們今年完婚，不過他很擔心你到底能不能生，要不要生一窩給他看看？”
狐蠻蠻麻木道：“哦。”
難訓抱着他颠了颠，道：“對了，悄悄告訴你，父皇身子不太好了，無法勤政，他有意退位做太上皇。”
狐蠻蠻道：“那你就要提前做皇帝了。”
“你也要提前做皇後了。”難訓道，“除非你不願意。”
狐蠻蠻十分矜持道：“倒也沒有很不願意吧，你可以稍微求求我。”
“求你？”難訓笑了一聲，“你抛夫棄子而去......”
“我再說一遍！”狐蠻蠻咆哮，“我回青丘去了！！”
“你去哪裏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就是丢下我走了。如果不是為了看望你的朋友，你今天根本不會回來，是不是？”
狐蠻蠻不說話了，他發現和這個人無法溝通。
難訓把他放在椅子上，兩手按着扶手，把狐蠻蠻困住，道：“你說吧，怎麽補償我？”
狐蠻蠻略一思索，開始解腰帶。
一個時辰後，捆綁狐蠻蠻雙手的腰帶終于被解開。狐蠻蠻趴在床上一動不動，任由難訓把他清理幹淨，又把他用棉被裹成個春卷兒，放在窗邊長榻上。狐蠻蠻睫毛撲閃兩下，閉上眼睛。
難訓一條腿跪在床上換褥單，道：“對了，父皇還給了我一個坐胎藥的方子，你要不要喝？”
狐蠻蠻一下睜開眼睛，道：“我不用喝這個。但是，孩子剛生下來時是小狐貍，你父皇會喜歡嗎？”
“小狐貍多可愛啊，我看比人可愛。而且父皇他嘴上不說，可我那天就看出來他挺喜歡你的。”難訓道，“所以只要孩子長得像你，他肯定也喜歡。”
狐蠻蠻笑了笑，道：“我一窩能生五只，那就生個兩窩吧。”
難訓換好了褥單，走過來坐到狐蠻蠻身邊，手伸進被子裏摸着他的小腹，道：“才兩窩啊？你看兔圓圓都生多少了，傅良倫已經快瘋了。”
狐蠻蠻道：“他是兔子！下崽子和下餃子一樣，我怎麽和他比？”
難訓一本正經地逗他，道：“那我不管，你得比他生得多，不然我在傅良倫面前擡不起頭，好像我比他差哪兒似的。”
狐蠻蠻沉默片刻，道：“你認真的？”
“當然。”難訓憋着笑，“咱們什麽時候開始生？現在有了嗎？”
雖然狐蠻蠻生崽不傷身體，可是一想到滿地跑的娃，再想想傅光那副仿佛被掏空了的慘狀，狐蠻蠻的每一根狐貍毛都在說着拒絕。
他翻身下來就要跑。
難訓一把将他撈回來，摁在榻上，道：“沒有的話，繼續努力。”
“難訓！！！”狐蠻蠻慘叫。
*
難訓登基這日，雄渾而莊重的鐘鼓之聲在皇宮上空回蕩，他身着明黃龍袍，頭戴十二旒冕旒，邁着沉穩有力的步伐，緩緩穿過長長的禦道，向太和殿走去。
太和殿內，雕梁畫棟，金碧輝煌。巨大的朱紅立柱頂天立地，上面雕刻着無數光芒璀璨的日月星辰、金龍飛鳳，栩栩如生。
難訓登上九級玉階，在赤金龍椅上坐定，整個大殿鴉雀無聲。贊禮官高聲宣讀诏書，禮部尚書手捧玉玺，跪地呈上，難訓鄭重接過。群臣叩拜，山呼“萬歲”，聲音整齊而洪亮。
新帝正式登基，他頒布第一道聖旨——
尊父皇建明帝為太上皇，生母端仁毓賢溫恭肅德昭惠皇後為慈聖太後，嫡母淑儀皇後為慈和太後，冊立太子妃狐蠻蠻為皇後。
封後大典很快舉行，當天清晨，難訓率領皇室宗親、朝廷重臣等前往天壇和地壇祭祀，再前往宗廟祭祖。他們返回皇宮時，狐蠻蠻也準備好了。
他的鳳袍鳳冠都是特制的，不同于女子穿着佩戴的款式，絢爛璀璨，但也不過分華麗，是正正好的生動熾熱，将狐蠻蠻的面容映襯得愈發俊美。
狐蠻蠻在冊封官的引導下，緩緩步入太極殿，難訓正坐在龍椅上等他。兩人交彙時，深情與愛意在這一瞬間流淌，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對未來的期許與堅定。
中書令溫藹宣讀冊立皇後的冊文，宣讀完畢後，難訓親自将皇後玺绶授予狐蠻蠻。這時皇後本該向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禮，但難訓扶住了狐蠻蠻，堅決不讓他跪，他握着狐蠻蠻的手，走到大殿門口，和他一同接受官員、宗室們的朝拜，兩人并肩而立，共享萬衆敬賀。
後續事宜繁多，慶賀宴席過後，狐蠻蠻要和難訓一起去拜見太上皇和太後，各地官員和周邊的附屬國送來賀禮，狐蠻蠻也要回禮。好在後宮裏沒有其他妃嫔，狐蠻蠻這個皇後做得還是挺清閑，他有很多時間回青丘照看他的子民們。
史書也翻開了新的篇章，狐蠻蠻這位皇後不僅是史無前例的男皇後，還是史無前例的“祥瑞皇後”，他在大邺的史書裏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。
“大邺太安元年，帝冊立九尾狐蠻蠻為後。此後大邺風調雨順，甘霖應時，潤澤田畝。春夏之際，草木繁茂，郁郁青青；至秋收，五谷豐登，倉廪盈實。山川之間，靈氣氤氲，瑞象頻現。河流清澈，魚蝦繁衍；山林蔥郁，走獸和鳴。朝野上下，皆頌帝德，盛贊天作之合，帝後同心，國富民安，天下升平。史官遂錄此盛事，以傳後世，彰此祥瑞之兆，永載史冊，垂範千秋。”
*
自從做了狐王和皇後，狐蠻蠻十分深切地感受到肩膀上沉重的責任和壓力，盡管他在兩邊都沒什麽事可做。
青丘安穩和諧，別說外敵入侵了，連個打架的都沒有，狐蠻蠻每次回到青丘，做的最大的事就是給新生命賜福，然後他就總能感到周圍許多視線往他肚子上瞟，狐蠻蠻耳朵尖，偶爾聽見一句竊竊私語，都是在說大王懷上了嗎？還沒懷嗎？只有大王能生出九尾狐，振興咱們狐族，他什麽時候生？
狐蠻蠻灰溜溜地回宮，偌大的後宮安靜極了，只有太上皇的嫔妃那邊比較熱鬧。狐蠻蠻孤孤單單地等到難訓回來，難訓二話不說就把他往床上拖。
“懷上了嗎？皇後。”難訓按照慣例催命似的問。
狐蠻蠻含淚道：“我不當了，不給你當皇後了！我不要生三十六只小狐貍！”
難訓想了想，道：“傅良倫說，兔圓圓好像又懷了。”
“......”狐蠻蠻崩潰要跑。
“哎，跑什麽，你上次還說你只怕我養不起呢。”難訓笑得停不下來，“皇後怎麽說話不算數。”
狐蠻蠻奮力掙紮。
在所有人的期盼下，狐蠻蠻在第二年終于生下了第一窩小狐貍，一共五只，三公兩母。
難訓高興極了，處理國事之外的時間全部用來陪伴狐蠻蠻和孩子們。太上皇也很喜歡孫子孫女，沒事就讓狐蠻蠻帶着小狐貍們去看望他。
這天，太上皇含饴弄孫時，忽道：“皇帝上回說，皇後能生一百個？”
狐蠻蠻深吸口氣，保持微笑道：“父皇，沒有的事，陛下和父皇說笑呢。”
當天夜裏，狐蠻蠻拿着雞毛撣子把難訓揍得滿寝殿亂跑。
“誰能生一百個！啊！你說誰能生一百個！你給我站住！”
難訓邊跑邊笑，道：“我說着玩兒的，父皇肯定不信啊！哎呀，你別激動別激動！當心動了胎氣！”
“那你站住給我打！”
“好好好。”
一國之君老實站着，狐蠻蠻叉腰上下打量他一番，噗嗤笑了，扔了雞毛撣子道：“我就生這最後一窩！”
“好，都聽咱們皇後的。”難訓腆着臉抱住他，道，“對了，第三本書也有字了，你猜猜寫的是什麽？”
狐蠻蠻想了想，忽然有了猜測，道：“不會是......”
“對，就是我們的故事。”難訓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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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蠻蠻被他親到嘴唇發麻，越親腿越軟，他慢慢往下縮，直到整個人癱軟在地，難訓還是沒有放過他。他把狐蠻蠻按在地上，惡狠狠問道：“你跑到哪裏去了！”
狐蠻蠻委屈得很，小聲道：“我回青丘了，不是給你留了信嗎，你沒看見？”
“沒看見。”難訓往前拱他。
狐蠻蠻後背頂在門板上，退無可退，他兩手抵在難訓胸前，道：“那也不是我的錯。”
難訓問他：“我差點以為你不要我了，這還不是你的錯？”
狐蠻蠻道：“我給你留了信！”
難訓道：“我沒看見。”
“那不是我的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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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
狐蠻蠻漠然道：“那你要怎樣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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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蠻蠻滿臉乖巧，抿唇道：“地上涼。”
難訓把他抱起來，狐蠻蠻像只樹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。
“父皇已經準了我們的婚事，他想見見你，可你不知所蹤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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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蠻蠻道：“我回青丘了！”
“父皇說你聽上去很任性，怕我以後被你欺負，還說咱們以後的孩子千萬不能讓你教，免得都教成調皮不聽話的壞孩子。”
“我回......”狐蠻蠻話說一半，累了，懶得再說，幹脆癱在難訓身上擺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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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蠻蠻麻木道：“哦。”
難訓抱着他颠了颠，道：“對了，悄悄告訴你，父皇身子不太好了，無法勤政，他有意退位做太上皇。”
狐蠻蠻道：“那你就要提前做皇帝了。”
“你也要提前做皇後了。”難訓道，“除非你不願意。”
狐蠻蠻十分矜持道：“倒也沒有很不願意吧，你可以稍微求求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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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再說一遍！”狐蠻蠻咆哮，“我回青丘去了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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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時辰後，捆綁狐蠻蠻雙手的腰帶終于被解開。狐蠻蠻趴在床上一動不動，任由難訓把他清理幹淨，又把他用棉被裹成個春卷兒，放在窗邊長榻上。狐蠻蠻睫毛撲閃兩下，閉上眼睛。
難訓一條腿跪在床上換褥單，道：“對了，父皇還給了我一個坐胎藥的方子，你要不要喝？”
狐蠻蠻一下睜開眼睛，道：“我不用喝這個。但是，孩子剛生下來時是小狐貍，你父皇會喜歡嗎？”
“小狐貍多可愛啊，我看比人可愛。而且父皇他嘴上不說，可我那天就看出來他挺喜歡你的。”難訓道，“所以只要孩子長得像你，他肯定也喜歡。”
狐蠻蠻笑了笑，道：“我一窩能生五只，那就生個兩窩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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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蠻蠻道：“他是兔子！下崽子和下餃子一樣，我怎麽和他比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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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狐蠻蠻生崽不傷身體，可是一想到滿地跑的娃，再想想傅光那副仿佛被掏空了的慘狀，狐蠻蠻的每一根狐貍毛都在說着拒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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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蠻蠻在冊封官的引導下，緩緩步入太極殿，難訓正坐在龍椅上等他。兩人交彙時，深情與愛意在這一瞬間流淌，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對未來的期許與堅定。
中書令溫藹宣讀冊立皇後的冊文，宣讀完畢後，難訓親自将皇後玺绶授予狐蠻蠻。這時皇後本該向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禮，但難訓扶住了狐蠻蠻，堅決不讓他跪，他握着狐蠻蠻的手，走到大殿門口，和他一同接受官員、宗室們的朝拜，兩人并肩而立，共享萬衆敬賀。
後續事宜繁多，慶賀宴席過後，狐蠻蠻要和難訓一起去拜見太上皇和太後，各地官員和周邊的附屬國送來賀禮，狐蠻蠻也要回禮。好在後宮裏沒有其他妃嫔，狐蠻蠻這個皇後做得還是挺清閑，他有很多時間回青丘照看他的子民們。
史書也翻開了新的篇章，狐蠻蠻這位皇後不僅是史無前例的男皇後，還是史無前例的“祥瑞皇後”，他在大邺的史書裏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。
“大邺太安元年，帝冊立九尾狐蠻蠻為後。此後大邺風調雨順，甘霖應時，潤澤田畝。春夏之際，草木繁茂，郁郁青青；至秋收，五谷豐登，倉廪盈實。山川之間，靈氣氤氲，瑞象頻現。河流清澈，魚蝦繁衍；山林蔥郁，走獸和鳴。朝野上下，皆頌帝德，盛贊天作之合，帝後同心，國富民安，天下升平。史官遂錄此盛事，以傳後世，彰此祥瑞之兆，永載史冊，垂範千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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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做了狐王和皇後，狐蠻蠻十分深切地感受到肩膀上沉重的責任和壓力，盡管他在兩邊都沒什麽事可做。
青丘安穩和諧，別說外敵入侵了，連個打架的都沒有，狐蠻蠻每次回到青丘，做的最大的事就是給新生命賜福，然後他就總能感到周圍許多視線往他肚子上瞟，狐蠻蠻耳朵尖，偶爾聽見一句竊竊私語，都是在說大王懷上了嗎？還沒懷嗎？只有大王能生出九尾狐，振興咱們狐族，他什麽時候生？
狐蠻蠻灰溜溜地回宮，偌大的後宮安靜極了，只有太上皇的嫔妃那邊比較熱鬧。狐蠻蠻孤孤單單地等到難訓回來，難訓二話不說就把他往床上拖。
“懷上了嗎？皇後。”難訓按照慣例催命似的問。
狐蠻蠻含淚道：“我不當了，不給你當皇後了！我不要生三十六只小狐貍！”
難訓想了想，道：“傅良倫說，兔圓圓好像又懷了。”
“......”狐蠻蠻崩潰要跑。
“哎，跑什麽，你上次還說你只怕我養不起呢。”難訓笑得停不下來，“皇後怎麽說話不算數。”
狐蠻蠻奮力掙紮。
在所有人的期盼下，狐蠻蠻在第二年終于生下了第一窩小狐貍，一共五只，三公兩母。
難訓高興極了，處理國事之外的時間全部用來陪伴狐蠻蠻和孩子們。太上皇也很喜歡孫子孫女，沒事就讓狐蠻蠻帶着小狐貍們去看望他。
這天，太上皇含饴弄孫時，忽道：“皇帝上回說，皇後能生一百個？”
狐蠻蠻深吸口氣，保持微笑道：“父皇，沒有的事，陛下和父皇說笑呢。”
當天夜裏，狐蠻蠻拿着雞毛撣子把難訓揍得滿寝殿亂跑。
“誰能生一百個！啊！你說誰能生一百個！你給我站住！”
難訓邊跑邊笑，道：“我說着玩兒的，父皇肯定不信啊！哎呀，你別激動別激動！當心動了胎氣！”
“那你站住給我打！”
“好好好。”
一國之君老實站着，狐蠻蠻叉腰上下打量他一番，噗嗤笑了，扔了雞毛撣子道：“我就生這最後一窩！”
“好，都聽咱們皇後的。”難訓腆着臉抱住他，道，“對了，第三本書也有字了，你猜猜寫的是什麽？”
狐蠻蠻想了想，忽然有了猜測，道：“不會是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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