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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被陰鸷大佬盯上04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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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被陰鸷大佬盯上04髒

白泉泉懵了,這劇情是不是跳轉得過快了億點?

他不過剛剛答應當一個聽話的模特……而且這三更半夜的,還是卧室床前脫……是讓他當哪門子的模特?系統給的資料到底準不準啊!

白泉泉剛認定顧時遂是被佛珠影響才會那麽變态,但眼下他又沒戴佛珠,顧時遂看起來也沒犯病啊。

白泉泉簡直槽多無口,常常因為不夠變态而感到和顧家格格不入!

面上一副吓壞了的可憐模樣,難以置信地确認道:“脫……?現、現在嗎?”

兩顆水洗葡萄似的黑亮眸子,此刻淚光盈盈,睫毛輕|顫間潮意洇濕眼尾,泛出一抹難堪的濕紅。

“不願意?”男人清冷低磁的嗓音響起,平淡的語氣讓人辨不出喜惡。

白泉泉是來接下橄榄枝的,他一個顧家養的小玩意,一身要命的病症,哪怕是順利脫離顧家這個狼窩,也養不起自己這一身病。

可以說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,顧時遂都是他唯一的選擇,而他也答應會聽對方的話。

白泉泉緊咬着唇側的軟肉,聞言蒼白的面龐又白了一分,他急着否認,結果剛一開口就因驚懼岔氣了,無法克制地嗆咳了起來。

“咳咳……咳!咳咳咳……”

白泉泉白天燒了一天,身|體裏的各處病竈都多多少少受到影響,一咳起來根本停不下來。

咳着咳着他一邊掩唇一邊掀開厚睡袍貼在心口附近揉按,痛苦地蹙起眉頭,像是心髒也跟着疼起來一般。

身上的睡袍被他扯亂,伴随着失控般地咳喘不止,動作幅度也無法控制,一股他生來便有的白芍淡香在白泉泉身|體浮動間散出。

近乎微不可察的一縷,卻被對香味異常敏|感的顧時遂瞬間捕捉,男人長眸微眯,只覺沒有惡心的檀香污染,比上一次聞起來更清晰好聞了。

再看他咳紅的臉蛋,才知西子捧心愈增其妍是有一定道理的。

漂亮是漂亮未免太過膽小,他不過想更為完整地欣賞這份美提前構思一番,就吓犯病了?

白泉泉開始是裝咳,咳着咳着就累到真喘起來,一邊捂着心口認真裝病,一邊在心裏将顧氏祖墳全部挖穿:看看看!看你爹個頭!買票了嗎死變态!

就在白泉泉已經做好咳暈過去的準備時,顧時遂這狗東西總算有了正常人類的反應,他被打橫抱了起來。

“不想被人知道就忍一下。”男人說完根本不給白泉泉緩沖的時間,抱着人抵開了房門,沿着明亮的廊燈緩步行至一樓客房。

白泉泉将臉埋進男人懷中,為了效果逼真他不得不通過閉氣将臉憋紅。

看着近在咫尺的胸肌卻無法辣手摧咪,白泉泉只能先靠腦補爽一爽:揪!旋轉!三百六十度!七百二十度!看我不給你兩個咪|咪擰掉咯!

顧時遂的房子太大了,白泉泉差點憋氣憋到現場去世,等被抱進他住的客房時,膩白的後頸皮膚憋得濃紅一片。

顧時遂将他放在床上,徑直拿起床頭櫃上的藥盒,前一晚來看白泉泉時他餘光瞥見過,是之前由保姆随身攜帶的止咳含片。

冷白的指尖夾取了一小片,向前遞了一寸,是白泉泉擡手就能拿到的距離。

白泉泉看到後如蒙大赦,想也不想便探出半個身|體張嘴銜住,為了體現出這份心急,他動作沖得稍猛了些,結果吃藥的同時,将顧時遂的半個指節一并含了進去。

吮住的瞬間兩人都有一夕的怔愣,白泉泉睜圓了潮潤的小鹿眼,咳紅的臉蛋倒是顯現不出過多的赧意。

顧時遂垂眸落在指尖的濕意上,濕熱柔軟如潮水般突然侵襲,也如潮水般倏然退去,一些細碎的畫面在腦中滑過。

男人眉頭緊蹙,看了眼跪坐在床邊努力壓着喉間癢意的乖巧少年,側身從床頭抽出兩張濕巾擦拭起來。

無聲勝有聲,白泉泉覺得空氣中到處充斥着顧時遂對他口水的嫌棄。

白泉泉輕撫着心口,啞着嗓子軟聲說道:“對不起小叔叔……咳咳……”他說着說着又裝樣子小聲咳了起來。

也不知是不是被白泉泉“髒”到了,顧時遂擦完手就走了。

門一關上,白泉泉翻了個巨大的白眼,已經潔癖到這種程度了嗎?

主動抱他的時候差點給他勒沒氣了,薛定谔的潔癖,辣雞!而且這還是芍藥汁的一種呢,治病良藥想要都不給還嫌棄?呸!

他還沒嫌棄呢!呸呸呸!

系統的機械音突然想起:[恭喜宿主,治愈度…呃?治愈度依舊為0點。]

白泉泉:[……你這病,醫生怎麽說?]

系統委屈:[這次不怪我,是服務器抽風!]

白泉泉:[真的嗎?我不信:)]

系統:[……]

*

顧時遂快步走回卧室,将冷水開到最大,開始近乎刻板地重複沖洗雙手。

他臉色蒼白眼底卻黑沉得駭人,銳氣的眉宇緊蹙,額角的青筋偾起,但指尖的濕膩卻如附骨之疽,不斷灼燒着他的皮膚。

無數細碎的畫面在腦中高頻閃過:

有他被貨車攔腰碾斷,意識清晰地感受着血液從他腰間漫延到指尖,直至在他半截身|體周圍形成一個腥紅的血泊……

有他作為懵懂嬰孩安睡在母親懷中,卻能感知到鹹苦的淚水和血液先後洇濕面頰,與此同時女人的絕望和仇恨也一并滲入他的身|體……

甚至還有他以第三方視角,看到那個叫玲姨的保姆無意間得知了白泉泉的手術真相,連夜跑到宓園求老爺子救人。

顧老爺子潛心修佛仁名在外,白泉泉又是他一向疼愛的晚輩,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。

她十五歲被父母賣給大她二十歲的老男人,生下女兒還沒抱過就被夫家狠心溺斃,她好不容易跑了出來,她沒有任何親人了,對她來說小主人就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,哪怕是拿她的命去換呢。

女人滿懷期待,跪在老爺子身前不住地磕頭,沒想到卻等來一句“永行怎麽這麽不小心?拖下去處理幹淨點。”

血液漫過指尖,女人死不瞑目……

從他重生開始,這些罪惡肮髒的夢境便如影随形。

起初只是重複前世的細節,然後是母親,沒想到現在就連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也能被迫感知,還是關于那個少年的……

一旦犯病就有一定觸發的可能性,一再加深他身|體和精神的雙重灼痛,讓他覺得雙手粘滿了污濁的血液,只有不斷地清洗才能驅散一二。

痛苦累加到難以承受,讓他想嘔吐想發瘋,甚至想割破皮膚一刀刀刮掉這些附着在骨頭上的毒瘡。

他撐着盥洗臺幹嘔起來,随後又打開水流如瀑的方形淋浴器,反複的沖洗勉強消減……心底有一道莫名的聲音在指引他,只有血債血償才能徹底洗掉這些痛苦。

直到天光大亮,顧時遂擦幹被反複搓洗到破皮的手臂,重新躺回冰冷的大床,又進入身心疲累卻無法入睡的常态。

*

白泉泉白天燒了一整天,半夜又咳喘了好一陣子,塑料小身板損耗過度,等顧時遂走後幾乎是秒睡。

他連個夢都沒做,甜甜美|美睡到九點半。

要不是玲姨看時間太晚,再不起來該錯過第一頓用藥時間和許醫生不好交代,白泉泉也許會直接睡到下午。

玲姨給他遞溫水,白泉泉将假藥丸塞進嘴裏送服下去,又倒回暄軟的被褥中抻了個懶腰。

玲姨幫他掖了掖被角:“小少爺是吃早飯還是再睡一會?”

白泉泉掩住口鼻打了個哈欠:“吃飯,睡飽了,就是睡得太舒服還想再躺一會。”

玲姨溫柔颔首:“好,再躺會兒,玲姨把飯擺進來好不好?”

*

吃過早飯沒多久,許醫生就又來給白泉泉檢查身|體了。

畢竟離手術沒剩幾天,雖然他多次提醒過雇主,白泉泉的身|體連激素治療都受不住,更別說動手術了。

但顧永行等了這麽多年,眼見着白泉泉和那位越長越像,而白泉泉這身|體養了這麽多年還是這副老樣子,很可能這輩子都到不了适合變性的程度。

所以哪怕明知這一刀下去,白泉泉極可能醒不過來,顧永行也是要試一試的。

許醫生年近五十,面寬耳厚看起來非常和藹可親,身上還帶着一股子淺淡的藥香,見到白泉泉先笑出一臉褶子:“小少爺今天看起來好多了。”

白泉泉朝他甜甜一笑:“吃了許伯伯開的藥,當然藥到病除。”

許醫生笑呵呵問:“新藥吃了感覺怎麽樣?”

白泉泉晃了晃藥瓶,點頭道:“按您說的方法吃的,昨晚吃了一粒,今早兩粒,沒覺得難受中午就吃了三粒,晚上我打算吃四粒看看。”

許醫生笑意加深:“好好好就是這樣,小少爺的身|體肯定會越來越好。”

白泉泉為了表示感謝,從自制的“彩虹糖”裏倒出一把,趁着許醫生為他檢查的工夫,見縫插針喂給對方,好話不要錢一樣往外說,搞得對方盛情難卻回家便開始上吐下瀉。

白泉泉聽說後,晚飯吃得更香了。

他打算找機會給顧老頭和顧老變态都喂上一把變性激素,小變态就暫時算了,他還要和對方合作共贏呢。

作為顧家這個便宜養子,白泉泉倒是沒什麽好怕的,反正三天後就是顧老頭大壽,他表現得再乖都無法引起這些渣滓的憐憫,有那力氣不如琢磨琢磨怎麽往顧時遂的水杯裏吐口水。

對,他是後來才反應過來的,本體入藥的方法有很多種,偷偷呸一呸,也許他就不用割肉放血了。

白泉泉正琢磨着,手機突然嗡嗡作響,他打開一看,顧時遂簡潔明了六個字:[洗澡後來畫室。]

白泉泉心裏罵着潔癖癌死變态,手指快速躍動:[是、是要做模特麽?]發完又配了一個狗狗眼可憐巴巴表情包。

白泉泉拿着手機進浴室,等他脫光了對方還沒回,就在他以為對方不會回複時,突然看到聊天框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。

白泉泉眉頭一挑抱着手臂,準備看顧時遂能憋出什麽好屁來。

下一瞬,新消息彈出。

顧時遂:[你打字也磕巴?]手機地址:(小)看書更便捷,書架功能更好用哦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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